“你等等,你是说,警察局的通缉令早就发下去了,难道他们算准了他会'杀妻'?”
“通缉令通缉他的不是杀人罪,而是盗窃罪,你父亲涉嫌盗窃祥和纱厂和明风矿厂的五千万现金。这些钞票都是联号的,而且失主事先报了警,他一旦要使用这些现钞,他就会立即被发现。所以,他身上等于是一分钱都没有。”
“有人让一个千万富翁在瞬间成为一个穷光蛋,真够厉害的。”慕次由衷地发出感慨。“高队,你说,如果你是他,你怎么做?”
“当然是报复那个害我倾家荡产的人啊,你想想,又没钱、又无路逃,我不拼个鱼死网破才怪呢。你说,到底是谁跟你父亲有仇?”
“我哥。”
“啊?就医院那个?整个一宫廷政变嘛。”
“上车。”慕次说。
“什么?”高磊张着大嘴还没合拢,身子却不由自主地缩到副驾位置上。
“我知道他在哪!”慕次说。
杨慕次一边驾驶汽车,一边止不住地大声咳嗽,由于这两天的连续奔波,水里火里的煎熬,他身体十分疲劳,他从包里掏出烟来,高磊摸出打火机,替他点燃一支烟,烟到嘴里,算是给慕次提了提神。
他车速极快,几乎是“直杀”到梅花巷的。
梅花巷很幽静,花香逶迤,清新舒畅,满树的梅花开放,点点红心,悠悠荡荡,美不胜收。
梅花巷七号门口,到处都是便衣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