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着便道:“辽国那边,切勿把事做绝了。中原朝廷怪罪党项私通契丹,不过是个借口!咱们若自断了辽国援兵,大许国更是有恃无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费听却似乎更畏惧郭家,说道:“大辽在幽州已战败,强弱已明。今不得罪大辽,便会被大许朝问罪。”
野辞道:“问什么罪?王上明面上受朝廷分封,可东京还能管到夏州来?”
费听道:“以问罪之由,师出有名。”
野辞氏冷笑道:“若是想开仗,找个名分还不简单?无非想不想开战端罢了。这事倒怪!以前那么多年,几朝几代咱们不也和契丹人来往,没见哪个朝廷提这茬,无不封赏安抚拉拢党项;咱们也对中原称臣,大伙儿相安无事。如许多年不提,这时候大许国忽然想起,契丹是他们的敌国?”
又有一个年长的大族贵族说道:“野辞说得在理,相安无事,须得两边都有诚心。一方咄咄逼人,另一方再怎么退让也于事无补。大许朝立国后翻脸,无非是幽州既得,能腾出手对付咱们了;非为党项有何过错。”
李彝殷插好了香,转过身来叹道:“可怜月姬出嫁还不到一年,两军一开战,她便悲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