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兰庭道:“原本我来时只能确定他是南诏帝身边臣属,可其后联系起面目全非这一环,若说不是密政司之人,恐怕就不好解释了。”
毕竟在京畿重地杀人,还干冒其险费时毁其容颜,多少是有些不划算的。
还是那句话,道理是不错,可这推演方式未必便无错漏。
闻玄那边尚在沉思,陆兰庭想到之前进门时的那出,不由问道:“对了,适才我刚到时,上将似乎误会了什么?不知今夜除了此事之外,还有什么是陆某应当知道的?”
闻玄闻言抬首,心头一忖,道:“应天侯府之事,陆兄丝毫风声也没有听到?”
陆兰庭果然一惊:“应天侯府?!”
闻玄这会儿便将早前沈傲来报之事一一与他说了,陆兰庭那头是越听脸色越差,等闻玄已经说完了好一会儿,他方才抱拳垂首,启口道:“……是兰庭失职,京畿重地发生这等大事,我虎贲府竟迟迟不知,实在该死。明日一早下官便去北极请罪!”
“诶,陆兄也不必如此。”闻玄摆了下手,道:“今夜诸事,足以证明我大乂京畿四方宵小邪祟不少,暗地里等着行动的派别林立。南越遗民也罢,南诏、魏国也罢,哪一个不是蠢蠢欲动?更不提前线打得不成样子的东燕、秦国。风雨飘摇之际,咱们自己内部便先消停消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