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把学习别国先进文教经验同批判、改造创新结合起来。
陶行知认为,对于外国教育学说既要学习、借鉴,又要批判、改造、创新。例如,对于美国著名教育家杜威教授的实用主义教育理论,陶行知首先肯定其反封建传统教育的民主性、进步性,但又批判其脱离实际、主观想象、在实践“导不出电流来”的错误,对他的实用主义教育理论做根本改造,“翻半个筋斗”,创立自己的适合中国国情、适合个性发展的“生活教育”新理论。这就把学习外国教育理论的精华同批判、创新紧密结合起来。
二
用批评、分析的态度,整理本国文化,审视中外传统教育文化,这是陶行知中西文化教育观的另一个基本内容。在这方面,他有三个基本观点:
(一)反对文言文,提倡学校教学继续使用白话文、大众文。
伟大的五四运动,高举“民主”、“科学”两面大旗、开展“文学革命”,改革学校教学文体,废止文言文,采用白话文和国语进行教学,这是一个进步的举措。但是到了三十年代初期,又有人提倡恢复文言文作为教学文体。1934年上半年,就发表了好几篇关于文言白话论战的文章。汪懋祖、柳诒征先生载文指责“新国语教本不健全”,白话国语“不高雅”,主张中小学(小学高年级以上)必须参用文言文。吴研因先生等则力主仍用白话文、国语进行教学。在这场新的文言白话的论战中,陶行知强调,“大众的要求,儿童的要求,新人才的要求,都是逼着白话文进展,而不让文言文复辟”,因而旗帜鲜明地主张:“一切公立学校,都应教白话文,不应教文言文,凡合乎现在社会需要的文言文,都应该翻成白话文。”[10]可见,陶行知从有利于大众学习文化出发,坚持维护五四运动采用白话文、国语者教学的积极成果,坚决反对文言文在学校里复辟,防止“文化沉渣再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