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想下车瞧瞧。
司机却劝我,过年喜庆,不宜招惹晦气。
晦气?
算了。
我脑袋一歪,满脑子想得是到底几时我才能等到见义勇为的假死几乎?
最后一段路,司机故意缓了车速,徐徐道。
“老爷的意思是小姐可以机灵点,主动点,男人是不禁诱惑的,只要稍微一点好就能上钩。”
说来说去,万变不离其宗,就是叫我抓牢傅家的大腿。
我倚窗假寐,不作回应。
回到家时,喋喋不休,操着一口吴侬软语,娇滴滴学舌上海话的亲戚们还在。
也不知怎么,原先是外地人不说上海话就挨白眼,现下上海话却不好使了。
上海人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喜新厌旧,因而听腻了软语,格外偏爱起一板一眼,强调节奏平仄的北平话。
亲戚们叼着烟斗、雪茄,或磕着瓜子儿,果仁,反正,我扫眼一周,没见哪个是嘴里闲,有空档的。
他们扎堆聚在客厅,手搓麻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各自惦记着桌上的东风,无人关心我出去一趟去了何地。
林巧儿收了一沓拜年红包,喜滋滋分了我大半,说年后要带我买新衣裳。
我与她聊八卦,把遇到傅戎焕的事儿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