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嗯......”
后面的话,姜棠不说,她知道傅沉懂的。
医者就是这样,总得见识人世间的百态。
婴儿呱呱坠地之后家属的喜悦,手术室前家属的辛酸焦虑,告知重病时家属的无助,以及盖上白布那一刻家属的悲痛欲绝......
姜棠习惯了,所以心理素质才会比一般人强大。
傅沉却如同被万箭穿心那样,痛得无法呼吸,手紧紧地拽住自己的心脏处,用哽咽的嗓音,“姜医生,我爷爷这辈子不容易。
儿女被奸人陷害,白发人送黑发人。
而我,前些日子也不好过,躺在床上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醒来想着要孝顺他老人家。
我能不能自私地求你帮帮我?帮帮我爷爷。”
姜棠愈发无奈了,她当然想要好人一生平安。
紧抿唇瓣之后,“我是人,不是神,望理解。
傅老的癌症细胞已经扩散至全身,若要强行将人拉回来后果不一定好。
遵循天意吧。”
傅沉瞬间心灰意冷,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姜棠这些话的真实性。
姜棠说的不能,就是真的不能。
男儿有泪不轻弹,傅沉此时却是就这么当着姜棠的面抬起手将眼角的泪水拭去。
“姜医生,见笑了。”
姜棠的唇瓣稍稍弯起一点弧度,“无碍。”
数秒后,傅沉听着外头他爷爷传来的和姜棠的同事有说有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