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不再拿着武器在街头徘徊,另寻着自由的职业。
两个月后,他在南海岸的大木桥头上的一家卖零食烟茶的小店铺内。他穿着粗布的夹袄裤,在橱台前正与一位买主讲物价。从门外进来了一对男女,男子是中年的买卖人的打扮,宽袖的夹衫与乡下式的青布鞋,但有一双威厉的眼光。掩不住他看似是委琐的外形。女子长披的发,没抹粉的圆胖的脸,一件深蓝竹布的长衣,深色的线袜,在路上任教谁遇见也不注意。在这小都会中是这么平常的一对。他没有招呼,那男子从台上木盒中拿起两盒Valo香烟。
“多少钱两盒?一角?”
他说着“就是就是”的买卖话,同时着眼到那个微笑着,在面上虽是没加修饰而不可掩的婉媚的女子,他似曾在哪里见过但想不清切。
一角的小票从男子的手指内落下,又抽出一支烟,就柜台上擦着安全火柴。而那位侧身在门口的女子,向他只一看,便迅速地转过头去,向海上笑着。仿佛她有多少有趣味而可快慰的事从心中浮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