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侗人们欢唱豪饮,陈战玄也是有点心动,想要过去参与其中,也是他的酒瘾亦是祖传,又是听闻了自家父亲陈风崇的些许往事,颇有一股豪迈之意郁结心头。只是转头一看,又见卉炎姑娘双手抱膝,坐在地上,下巴埋在手臂之中,神情似乎十分苦闷。陈战玄知道卉炎与自己虽是一门姐弟,上一辈人的遭遇却是有些不同,父母分隔多年,又是成长辛苦,饶是杏妹照顾,始终不及自己有小舅和姆妈陪伴。加上卉炎不曾见过自己的父亲孙向景,陈战玄却是有幸得了孙向景的几年照顾,要真说起来,倒像是夺了卉炎的什么好处一般,一时也是觉得心中有些莫名愧疚同情,便也熄了烂醉一场的心思。
端了些糯米酸鱼,陈战玄来到了卉炎身边,一屁股坐下,轻声说道:“卉炎姐,你吃些东西吧。这忙了一天,水米不曾沾牙的,铁打的身子也要弄垮的。”
卉炎也不跟自家兄弟客气,接过饭菜,吃了些许,一时笑着说道:“到得现在,你称我一声‘姐姐’,我自是当之无愧了……好兄弟,你是见过我爹的,能和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