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哥哥怎么吩咐你的,你就怎么去做吧。”我抬手默默的擦了擦泪,端了药进了里间。
我那时候随父亲在蛮北之地的时候,曾经与军医一同救治过人,那些将死之人身上就是这样的味道,这味道越来越浓郁,我的心也越来越慌乱害怕。
兄长像没事人似的接过药饮了,反过来安慰我,我红着眼眶,与他说起幼时的那些趣事,“那时候同父亲在北蛮之地,喝酒吃肉,真是痛快。兄长, 你快些好起来,到时候带我一块儿去吧。”京都人心构杂,我太累了。
“咳咳,女儿家家的,怎么成日里想着去战场。”他眼里带笑,却终究放不下我。
“兄长去得,我也去得!我想念蛮北的烧刀子酒,想念北蛮烈烈的风。”我回了顾家的这月余,每天都在忙碌,忙起来,便将沈家的往事都搁置了,如今回想起来,在沈家的那些日子,总觉得像一个梦,模糊而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