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哪有伯父您的志向,还是伯父您技高一筹,我爹没出息的。”陈北征随口奉承了一句,完全没心情跟疯子张少卿聊下去。
张少卿沉思半晌后突然又说道:“为什么突然想做官?在辽东当个纨绔子弟不好吗?”
陈北征脚步稍作停顿,双手用力往上提了提张少卿身子随后笑道:“我不想做一个被人欺负了就回家叫老子帮忙出气的孩子,我想凭自己的本事活在这个世上,遇不平之事,不公之事,由心处理,还这天下一丝正气。”
张少卿没搭话,陷入了沉思。
“是不是有些太托大了?哈哈,伯父莫要笑我。”陈北征见话唠张少卿突然不说话了,不由自主的跟着补充了一句,以免尴尬。
“什么东西,粘乎乎的。”陈北征身子一抖独自又唠叨了一句。
殊不知,那粘乎乎的东西其实是张少卿的泪水。
何故呢?
因为陈北征此时说的话,正如张少卿当年为官时跟自己说的话一模一样,只不过在为官的这些岁月中,他早就麻木了,也忘记了自己当初的理想。
看见此时的陈北征就如同看见了当年那个要立不世之功的自己,这如何能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