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片刻，到底是上了车。
开了副驾的门，上去，闷闷地系上安全带。
沈烨先没启动车子，而是拿了手机出来翻到什么东西，再把手机递给她。
贺水北拿过他的手机，点开了视频。
竟然是她在飞机上急速下降的那段视频，环境很吵，听不清说话声，视频里只拍到了谢景瑞握着她的手。
贺水北看完，将手机放在副驾与驾驶座之间的平台上，说：“是啊，我那天差点死掉，飞机急速下降的那十几秒里面，我把自己埋哪儿都想好了。”
“埋哪儿？”
“贺家祖坟。”贺水北不觉得自己还能埋在贺家祖坟以外的地方。
沈烨开着车，表情淡淡的，但比那天冷脸说着就那么不情愿给他生孩子时要好多了。
听到她说祖坟的时候，他腾出一只手想摸摸她的脑袋。
贺水北给躲开了。
他的手悬在半空，收也不是，摸也不是。
顿了两秒，他才收了回去，问：“还气着？”
“我气什么？不就是你情不自禁地失控之下，难以自持地释放出来，我吃片药就能解决所有的麻烦，反正这个后果又不是你承受的你当然能理直气壮地说出一句‘还气着’？毕竟你都亲自回宋城来找我，我要还端着就显得不知好歹，无理取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