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厉若仪煞白了脸,双手用力抱住头,“你给我住口!”
“我偏不住口!”慕长歌眉峰一挑,眸光凛冽,“太子从不是你的,就算没有我慕长歌,他也从不是你的!”
“害你落得今天这地步的,就当真是我么?你我二人,究竟是谁从起初便存了歹心,要争要抢?是你!”
冷笑一声,慕长歌沉声道:“你口口声声说除掉我是为了太子,当真是这样么?”
“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而你所要争抢的,又真的是太子么?你所争抢的,不过是你那浅薄且可笑的虚荣!”
“住口!妖女——”
她每道出一句,厉若仪便只觉那言语化作了冰刃,刀刀透骨,深不见血,每刺一下,便是五脏六腑都颤抖的痛!
“你所珍视的,从来都不是太子,而是你自己。最为骄纵跋扈之人,也是你!你用那冠冕堂皇理由所争抢的,不过是你的私心罢了!”
慕长歌望着她,那藏了幽深湖泊的双眸,缓缓扫过浑身战栗的厉若仪,缓缓摇了摇头,“这些,你心底又何尝不了解?我如今做的,也不过只是把它说破罢了。事已至此,你且好自为之。”
话音落地,石板也已被打开,苏既白正下意识要随着祁连金贞一同跳下,却又忽而想到了什么,眼神微一暗淡,便放慢了些动作。
自祁连金贞的鹰开始躁动不安起,祁靳之那颗向来四平八稳的心,便紧绷了起来,而今终是见了她,一颗心自然尽数扑在了慕长歌身上,也就不曾察觉到苏既白那一瞬间的暗淡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