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还在怪我!”老夫人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有忘记那件事,可我分明不是故意的,我是听了馋人所言,你为何不肯听我解释!”
她大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一直都在怪我!”
“您现在还能坐在这哭,小雨要去哪里哭呢?”陈清柏走上前,将袖口中的一方手帕搁在桌上:“您若是实在看不惯我与小雨,就搬去老宅住吧。”
陈清柏说罢,转身就走,脚步中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你,你...”老夫人指着他的背影,痛苦的捂住额头,目光落在眼前那方手帕上。
手帕之上是她当年亲手绣的清柏二字,手帕洗的有些泛白,能明显看出被保存得很好。
这是她唯一绣给大儿子的东西,现在被退了回来。
“清柏,清柏!”老夫人一推桌子,慌忙的追上去。
“老夫人,您小心台阶!”老嬷嬷慌忙的追上。
老夫人一路跑着追到大门口,却只来得及看见马车离去的影子。
“母亲,您小心身体。”陈清言将母亲揽住。
“清言,娘已经后悔了啊,娘当年跟他道歉了,你大哥为何还是不肯原谅娘?”老夫人扑在儿子怀里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