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渐渐升起,沈相宜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她的小院子与沈父的隔得近些,沈璋那会子也离她近,但后来伤了腿,他说去章台院安静,就一直没再搬回来了。
她前脚回了院里,钟灵后脚就过来伺候了,“小姐,那人有些日子没来消息了,他不会是看出些什么来了吧?”
沈相宜喝了口茶,接过帕子擦了擦手,“ 无妨,咱们院里的事多得很呢,也不急这一桩,你去清点清点,咱们二房每月领的月银与份例究竟对不对版。私下里查,别打草惊蛇。”
钟灵叹了叹气,“不用查,小姐只要瞧着大房每天穿金戴银就知道,他们的份例比我们的要多得多,说是大公子在朝堂要不少的开销,咱们家公子左右是在章台院里没什么事,就将他的开销挪给大公子了,还有二爷的也是……咱们二房每月能拿的份例……算起来大概只有一半,有时候还不到。”
“母亲不管这些事吗?”沈相宜接帕子擦着脸,有些奇怪。
“小姐忘了不成?夫人的母家是秦家,秦家人多重武,这内宅的事情,哪里理得清楚!夫人这些年又为了公子的事情四处奔波寻大夫,也没个心思管,所以大房的要管,就交给大房的管了,前些年倒也还好,也就是近两年开始,越发的差了,就连送来的 菜食都是府里挑完了挑剩下了的才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