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说:“那不一定,他是间或来。要看他的心情。”
单明明又站了几秒钟时间,觉得没有任何希望了,才怅怅地往回走。
可是他不能回家,回家更没有希望。杜小亚的病现在会不会已经加重了?他知道鹤子死了吗?一想到可能会发生的后果,单明明心里就紧张,喉咙像被人扼住了一样,喘不过气。
单明明就这样想着,走着,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里乱窜,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自己走到哪儿是头。路边的灯火一盏接着一盏地熄灭,播音员在电视里甜甜地说了再见,挨家挨户的大门都咿呀关上了。单明明听到自己肚子里咕咕的叫声。他心知时间已经很晚,奇怪的是他一点儿都不感觉到饿,不饿也不渴,好像他蜕变成了一个只会走路的机械人,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一丝感觉。他更没有想到他的爸爸单立国这时候会有多么着急,可怜的爸爸开着他的出租车满大街转悠,向一个又一个的派出所报了案,急得几乎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