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直发怒,就连秦卓都要敬畏几分,其他人更是如此。
罗甘这才意识到自己触怒了县令,后果很严重,本能地松了手。华露趁机又跑到了胡致身后,这回不抱大腿了,改抱腰。
胡致一张俊脸,倏的一下变得通红。他强行掰开华露的手,反拧至身后,黑着脸,大声说道:“尔等从何而来!”
“小女子是太原郡界休县人,这次黄河涨水,连带着汾水也涨了,把我家给淹了……”华露说着说着,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胡致更加手足无措,救助地看向秦卓。
秦卓给身边的公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将华露控制住。同时,也因公卒的团团包围,罗甘不能轻易近身,保护了华露的安危。
“你们先将他们二人带回县廷,等我等从隐官回来再做定夺。”秦卓说。
梁诺一直在隔岸观火,他见秦卓要大事化小,马上开始煽风点火,“这都闹到大马路上了,县丞还要去隐官?”
“都是公事,总归有个轻重缓急前后有序吧。”胡致在旁帮衬。
梁诺冷笑一声,扭头对何直说:“方才听他们说的情形,这二人也应是刚刚安置下来的流民。隐官自有官吏管理,闹不出什么风浪,但这两个流民已有是非,如若不及时解决,恐怕……不够安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