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继刚侧耳听了听远处的枪声淡淡地说:“老兄过奖了,鄙人入错了校门,早知如此,我该去黄埔混个一期毕业生才是。”
吕公良笑道:“我听出来了,你老弟是在发牢骚。”
蔡继刚摆摆手:“不说这些了,我刚才在房顶上看见前边两条街也在交火,恐怕是我们的人被缠住了,我带人过去接应一下。”
蔡继刚带队打掉了包围满堂等人的日军突击分队,与满堂等人兵合一处后,又接应到陈连长带领的二十多人。蔡继刚计算了一下手头的兵力,共有九十多人,这是新编29师残余的全部兵力了。现在蔡继刚已经无事可做,这里不需要什么督战官,他只能把自己当作一名战士投入到战斗中去,守住这条街,打到最后一颗子弹,最后一个人。此举从战术角度上看没有任何意义,完全是困兽之斗。当最后一个士兵倒下以后,重庆的各大报纸甚至盟军方面的宣传机器就会在头版用大号铅字登出标题:“许昌失守!守军三千余人全部殉国,无一生还!”
蔡继刚不无悲哀地想,许昌保卫战的全部意义,就是把新编第29师这个番号从军委会的花名册上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