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像被蜜蜂蜇了一下,他挺直了背,保持着礼貌,“好,我这就走,你好好休息。”
门再一次在他面前关上,程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齐冬酒醉,他会问她,咱们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为什么你对我关心体贴却让我感觉不到你爱我?
齐冬的举动令他尴尬。然而程峰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很生气。他压根儿也没有想占齐冬便宜的心思。他只是在尽一个男友的义务,照顾醉酒的她。
他慢慢地下楼,开车,在夜深的城市里独自思考。直到车七弯八拐停在一个居民小区边上。
抬起头,他就能看到三楼的那个阳台。水泥栏杆上还摆放着两只褐色的花盆,里面已经没有了花。他记得从前一盆种的是一品红,另一盆种的是令箭荷花。世茹说这两种花都好养,色彩又艳丽。她娇笑着说:“谁说外来客就不好立足的,没准儿你会混得比本地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