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不披盔甲吗?”飞云子在一旁忽然低声问道。
“嗨,晚上让这些家伙拿着大橹,堆土而进,敌人的弓箭又怎能轻易射中?再说了,给这些必死之人那么多盔甲岂不浪费?”白铮冷然笑着,声音却压得很低:“毕竟土包之下也要有足够的尸体作为垫脚,方能衬托出此战的艰苦卓绝。”
“主公是要给赌坊的众位宾朋上演一场好戏?”飞云子立时猜到了白铮的用意。
“是啊,堆山的土包有啥稀罕?一边倒的战斗谁能喜欢?大伙儿都欣赏势均力敌的厮杀,死尸枕集的壮观,却让我这个赌坊老板在每次设局时都觉得十分为难。”白铮说着说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唉,要不是看在赵王千岁的金面上,我白铮何苦来做这个刽子手呢。”
“主公只管放心,那些贱民的鲜血不会玷污你的双手,毕竟有老夫麾下的练卒在此,还真不用劳烦主公亲自出马。”飞云子说话虽然一本正经,言语间却也多出了一分谄媚。
“先生那二百甲士可曾备好?”白铮笑问。
“二百名满身铠甲的重步兵已然在前面枕戈待旦。有了主公给他们的强弓硬弩,长矛铁盾,即便许家堡里的草莽多出一倍,也终究会被这些练卒收拾干净。”飞云子自信满满的答道。
“若是先生的先锋强攻不成,也不打紧。”白铮悠然道:“我在机桥后头备下了五百牌手。一旦前方接战不利,便让他们上前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