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倒也不用说的这么卑微,您这段时间处处给我施压,偷偷转移财产,把房子抵出去,里里外外的四处说你对我多好把我先道德绑架起来,不都是心眼?您高高在上的,一边是那副看得起我才挽留我的态度,一边又全是小动作,自己不觉得累吗。实心话,您年纪大了,不要这么劳心费神才好。”
“你倒是说清楚,我有什么小动作呢?”老太太冷淡地笑着反问。
那所谓小动作就是指陈慧秋的娘家人,但是陈慧秋却不能说出口,只得愤愤沉默。
“慧秋,事情做到这份儿上,那就把话敞开来讲了。我们老裴家对你只有恩,没有过错,你非要离,那么一针一线都不许带走,你也不用等着三个月后,可以今晚就走。”
“我这么多年在家里就没有价值吗,我合理合法的拿走自己的部分问心无愧,凭什么要我净身离开。”
“就凭,我当年替你家还的那些债,我给你担的那些事。否则,你哪里有今天这些。”
“几十年了,就是凭着那些你理所应当的使唤我,认为是我欠你的,高攀了裴家。”陈慧秋似乎早料到老太太会说这些,笑着长舒出一口气,然后忽然话陡转,说:“行,我净身出户,老太太我答应您。那么我们之间都一笔勾销,我要你当着所有人保证以后对我的事情只字不许再提,不管你想什么都永远烂在肚子里,也再不再碰和我相关的任何人和事。我知道您不信佛,但信报应和鬼怪,所以……我答应您的条件净身出户,要您现在这时起个誓保证。这东西,我还给您。”陈慧秋取下脖间玉佛提到递到裴老太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