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悲剧在何兰兰身上发生,这个孩子还没有崩溃的疯掉,已是奇迹。
彬子和陶樊各持己见,彬子觉得还是让何兰兰自己决定的好,而陶樊则觉得,再耽误下去,何兰兰肯定会出事。
我被两个人搞得有些无语,刚才还好好吃饭呢,这转眼间就剑拔弩张,差点打起来。
好不容易劝开了两人,我说:“等何兰兰醒了再说。”
陶樊不知道怎么了,就跟突然吃了炸药一样,脸色很难看,站起来就走。
我知道肯定是何兰兰的事情触动了他心里某个地方,或者某个不好的回忆,我也没追出去,陶樊是个理智的人,等他冷静下来会自己分析的。
倒是彬子让我有点担心。
“彬子,”我斟酌着问道:“是不是……你嫌我管的太多了?”
其实论真实年纪,我还真是彬子父亲那一辈的人。
梁建国因我而死,我照顾他儿子,也是应该的。
彬子一愣,然后摇摇头:“以前是觉得老板管得多,后来慢慢明白了其实老板都是为我好。”
这时已经接近凌晨,妇科部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们两个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
想了想,我问:“梁警官的事情……你就从来没恨过我?”
我能感觉到有那么一瞬间,彬子浑身僵硬。
接着就听见他说:“恨。”
我垂下视线,盯着脚尖前面的地砖,掏出一根烟叼在嘴边,没有点燃。
医院里,能不抽烟尽量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