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问你，有没有你父亲的联系方式。”
她的脸微微仰起，和妹妹非常相似的面孔正在昭示她的愤怒。表情生动鲜明，如果她是黎米芸该多好。
黎米笙扭过头，不想再看。
乐优昙的心不停往下沉。
她不敢相信黎米笙居然是这样子狡辩奸诈的人。
不，也许是他是这样子的人，只是第一次才在她面前毫无掩盖地袒露出来。
听出黎米笙话里的意思，乐优昙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黎米笙，是我欺骗了你们，是我做的错事，不要怪到我爸爸身上。”
她情绪涌动，声音克制不住，甚至还变了音调，尖利地划破这个安静的夜晚，让听见的人不自觉皱起眉头。
“我愿意偿还我的过错，请你们放过我爸爸。”
黎米笙理了理衣角，挣开她不知什么时候扯住衣服的手。
他的声音比这个清冷的夜晚更加寒冷，带着审判的意味仿佛从九天之上碾压而来。
他说：“难道你没觉得现在就是在针对你吗？”
乐优昙不可置信地仰起头，看着冷酷到残忍的黎米笙，以往那些兄妹甜蜜的假象一点点碎裂成渣，碾成粉末，随着她无声的泪水从记忆中消除。
她清晰地认知到，他们与自己是云与泥的差距。而现在，她是他们想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
黎米笙用尾指轻拭她的一滴泪，轻蔑地提醒：“你爸爸依旧会好好地在国外工作生活，只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见到。时间久了，说不定他在国外会有新的家庭，新的儿女。这么想想，不是挺值得开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