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脱离危险,病菌对身体的影响还未完全脱离,暂时你不要去触碰他。”头顶上方传来低沉的嗓音,重声叮嘱着。
池冷夏陡然回过神来,急忙松开手。
傅梓一紧皱着的眉头略微舒展开来,可他的呼吸却明显变得急促起来。
傅厉行戴上手套,拿着白色的膏体用棉签涂抹在池冷夏刚刚碰触过的肌肤。傅梓一脸上的痛苦舒缓不少,而后他从抽屉里拿出针管,熟稔的插、进药水瓶里。
傅梓一眉头彻底舒展开,他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安静的睡着了。
池冷夏呆呆的坐在一边盯着傅厉行的动作,看他那副熟稔的样子,又不由得想到了傅厉行曾经说过的话。
他才是实验的标本!
如今傅梓一所承受的这一切,会不会傅厉行也承受过一次?
正是因为他承受过,所以他才知道此刻的傅梓一会有多么的痛苦?
想到这里,池冷夏望着傅厉行的眸光中多了一份复杂的情绪,说不清是心疼还是幽怨。
傅厉行总是做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明知道病菌对人体不好,却还是要擅作主张的去做!
“七十二小时内不能进食,哪怕你心疼他,也不要给他吃任何的东西。如今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任何的负担,不要触碰他。七十二小时后,他会逐渐恢复正常。”傅厉行处理好一切,他摘下手套,低声叮嘱着:“如果你实在想要触碰他,必须戴上手套,做好防护。不是为了保护你,而是为了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