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这反应,应该是映证了。
“他就是跟我说了两句,没细讲。你要是不想提,就算了。”
她这么说着,语气状似轻松,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希望他能跟自己坦白地聊聊这件事的。
她不是非要刨根问底地纠结祁嘉禾过去的事情,只是觉得自己似乎从始至终都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这很让人难受。
只要一想到上次他在酒店门口和另外的女人抱在一起,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没什么好说的。”祁嘉禾把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语气疏离又淡漠。
“哦。”时音小声应了一句,心情越发低落下去。
半晌,她才又开了口,语气平静又理智:“祁嘉禾,我们离婚吧。”
蓦地听见这句话,祁嘉禾皱了皱眉,朝她看过去,幽深的眼眸仿佛一汪沉寂的潭水,深不见底,漆黑如墨。
对上她坦然的视线,他觉得自己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也没说出来。
他很快舒展了微蹙的眉头,再平静不过地问了句:“你想好了?”
见他这种反应,时音越发认定他一定是在心里默默舒了口气的,于是尽管心里难受,她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嗯,明天去民政局办手续吧,至少把今天的家宴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