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对,不是偷。
是摸。
用沈玉临的话来说,读书人的事不算偷,她虽然不是读书人,也沾了沈玉临这个读书人的光勉强算是了。
完颜真真灰溜溜地钻进小村之后,沈玉临躺在村外土坡后,终于长松一口气,而后把手从衣裳的破洞里伸了进去。
再拿出来的时候,满手都是血。
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不知是刚才砍掉路上荆棘时裂开的,还是在更早之前他砍死一头路过的獾猪时裂开的。
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他只希望完颜真真这一趟走得顺利,不要再让他拖着伤口去解决麻烦就好。
他靠在土坡上闭上眼睛,享受难得的休息时刻。
夜空中星火闪烁,西北的天空一望无际,星空比京城的更加浩渺,可他还是喜欢京城的星空。
那片星空下有宋清词。
此刻她应该刚收到他失踪的消息不久,她会担心他吧,不知道料理朝政的时候会不会分出一些时间来想他。
只要有那么一些时间是留给他的,他就心满意足了。
寂静的夏夜里,蝉鸣声和河边的蛙鸣声交织在一起,渐渐模糊成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