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满后宫的女人,谁不想借几分恩宠往上爬,居然有不希望圣上临幸的。这个忠才人越来越靠近阿南心中的答案。
“忠才人从前是雁鸣馆的掌事宫女,圣上因着诜皇子,常常往雁鸣馆跑,忠才人隔三岔五便能见到圣上,怎会不知道圣上的喜好?她明明知道圣上最厌恶的颜色是桃红色,偏偏在侍寝第二天,穿了一身桃红色的衣裳。圣上只看了一眼,便皱眉了。”
聆儿接着道:“奴婢思忖着,她或许只需一夜的临幸,但她并不需要长久的临幸。”
阿南冷笑。需要一夜的临幸,是为了腹中孩儿名正言顺。不需要长久的临幸,是因她心中有别的男人。
这七拐八绕的阴诡,就像一块块尖锐的石头,在阿南脑海中摆出乱石阵。聆儿压低声音道:“奴婢日夜双眼不错地盯着忠才人,她这一个多月,除了待在烟云馆和上中宫请安,便是去雁鸣馆给诜皇子送衣物,无甚异动。直到昨日,奴婢看着她三更天悄悄走出烟云馆,绕了好长一段路,往安平观去了。五更天方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