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承业伸出手:“下次见面我们就可以说是老朋友了。”
董正阳大笑,爽朗地与康承业握手道:“我还以为你们科学家都高冷得不得了,没想到也有像康所长这样风趣又大方的。”
“科学家也是人呀,我小的时候还被日本人的飞机炸过。”
董正阳一怔,然后正色道:“这就是您对北上重工有意见的原因?”
康承业摆摆手:“我79年的时候就和北上重工打过交道了,要说对他们有意见是真的,他们傲慢得很,雪耻的字条到现在还在我办公室贴着呢,几乎脆得碰一下就要碎了。”
董正阳还想说什么,康承业先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不过我此来不是为了私怨,而是真心提醒,我是真心希望这次合作能成功,我们已经很落后了,如果现在不追赶,真不知道未来我们还有没有追赶的勇气。”
董正阳忽然发现眼前这个人与第一印象截然相反,他并不木讷,也非杞人忧天。相反,他淡淡的语气里含着气势磅礴的浪涛。
这个人胸中的沟壑波澜壮阔,陡然间仿佛眼前站了位巨人,自己一开始那点儿得意突然变成了浅薄的狡黠,两相对比,相形见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