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们主编陈洛,四十有二,尚未婚配,每每相亲失败回来都会找我们出气。脾气火爆,办公室冷气常年保持在二十度一下,冷热交替,报社里的感冒大半是因他而起。
虽然知道主编故意找我撒气,但他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来了报社半年,我连一条像样的新闻都没有做出。这才是最让我难过的,他的每一句都一针见血,我无法反驳。
沮丧情绪一直持续到下班,在电梯里闷了十分钟才成功突破重围。一定是在电梯里闷太久,我的大脑缺氧,出现幻觉,否则怎么会看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我低着头,往公车站走去,他却喊出我的名字。
“夏昕,你打算视而不见吗?”
傅亚斯声音低沉,带着微微的压抑。
我实在无法像周舟所说的,朝他挤出一个笑,或者没形象的吐几口口水。所以我选择最愚蠢的办法,转过身,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夏昕,你就那么恨我吗?”他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