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夫望着江珏策马而去的背影,他嘴唇数次翕张,终于下令道:“全军听令,涉江。”
“将军,太保的意思是不准涉江。”副将说道。
“国人遭罪,吾心凄凄,食而无味,寝则不安。”敬夫说道。
枳江畔,有巴军正在斩断浮桥,浮桥上还有流亡而来的綦民,甚至江中还有溺水的人在哭喊。
江珏扬起手里苦剑高喝一声:“住手。”
“你是何人?”一个兵士质问道。
“他是江侯之子,”敬夫来得很及时,他说道,“江侯走了,公子还在,修缮浮桥,迎战楚军。”
江珏等不及修缮浮桥,有老渔夫过来拱手说道:“公子,老朽可以载公子过江。”
江珏恭恭敬敬朝老渔夫拱手答谢。
数十渔舟下水,尽是巴阳渔夫。敬夫站在船头惭愧地说道:“我一个巴阳大夫,竟然不如渔夫有种。”
“敬夫,我觉得可以用绳索把渔舟连起来,当成浮桥。”江珏提议道。
敬夫一脸喜色,答道:“公子好计策。”
这一段江水平日里水缓风小,上百渔舟练成一条线,竟然阻绝了江流,形成了一座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