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没吃过苦的孩子,半夜三更的走这么长的路,果然值得他骄傲。
冬末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她胸口憋着的那口气吐了出来,无意识的问:“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昨晚你丢了钱包,在菜馆里付不出账,你是怎么出来的?”
夏初回答:“菜馆里的人很好,他们就扣了我的学生证驾驶证,叫我一个礼拜内回去付账,就让我走了。”
冬末点了点头,微笑:“是啊,菜馆里的人很好,那么经过昨晚,你还觉得我很好吗?”
夏初想点头,但他看到冬末浅浅淡淡的微笑,深深沉沉的眼眸,往常很顺畅的动作,此时却不知为何再也做不出来。
他是傻,是天真,是分不表世俗人情,但不代表冬末昨晚所作所为,以及此时眼里那浓重的恶意,他都看不出来。
冬末看到他发呆,冷冷地笑了,再向前两步,逼视着他的眼睛,轻轻地说:“夏初,有几件事我要告诉你!”
夏初不自觉的一个哆嗦,静静的等着她说话。
冬末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清清楚楚的说:“夏初,昨天在公共汽车上,扒手偷你的钱包,我看见了,但我故意没有提醒你。”
“我知道你没钱,是故意带你去金莎菜馆,点价值两千多元的菜。”
“你手机里与我有关的所有电话号码,都是我删掉的,好让你找不到我。”
“你没有钱付账,会被菜馆里的人为难,会不能回家,这些事我早有预料。但是,我仍然把你扔在了菜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