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要这个。”他说，“不够高。”
凯瑟琳又拿来一个靠垫加在上面。
“那又太高啦。”这个惹人厌的东西咕哝着。
“那么，怎么弄才好呢？”她无可奈何地问道。
他靠在她的身上，因为那时她半跪在长椅旁，他就把她的肩膀当作枕头支撑了。
“不，那不成。”我说，“你枕着靠垫就足够了，希斯克利夫少爷。小姐已经待了太长时间啦，我们连五分钟也不能多待了。”
“不，不，我们能多待一会儿的！”凯茜回答，“现在他好了，能够忍受点儿啦。如果是因为我的来访才把他弄成这样的话，那我今晚肯定会比他过得还要难受。而且我再也不敢来了。说实话吧，林顿，如果我对你有害的话，我就不能再来啦。”
“你一定来看我。”他回答，“你应该来的，因为你弄痛了我。你知道你害了我，害得好苦！你进来时，我可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是吧？”
“你是又哭又闹才把你自己弄病了的——可不是我。”他的表姐说，“无论如何，现在我们要做朋友了。而且你需要我，你还愿意看见我，是真的吗？”
“我已经说了我很高兴了。”他不耐烦地回答，“坐在长椅子上，让我靠着你的膝盖。妈妈总是这样的，整个下午都是。静静地坐着，别说话。可是，要是你能唱歌也可以唱个歌，或者你可以唱一首又长又好又有趣的歌谣——你答应过教我的，或者讲个故事。不过，我还是愿意听一首歌谣！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