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亚[54]的披风!”她说。“它也许会给我灵感让我超过他——一个了不起的天才!”
她这样想的时候眼睛总是湿湿的,她转过身照着镜子。他的心曾在那件衣服里跳动,他的大脑曾在那顶帽子下面产生出她难以达到的思想。她意识到自己比不过他,觉得很难过。她没来得及脱掉衣物时门打开了,丈夫走进来。
“你究竟在干嘛——”
她脸红了,把它们脱下。
“我发现这些东西在衣柜里,”她说,“突然想到穿一下。其它我做啥呢?你总是在外面!”
“总是在外面?哦……”
那晚她进一步与女房东谈了一下,后者自己对诗人也许怀着一些关心,很乐意热情地谈论有关他的情况。
“你对特雷威先生感兴趣,我知道,夫人,”她说。“他刚带信来说明天下午如果我在屋里他要来查看一些想要的书,他可以在你房间里挑选吗?”
“啊,可以!”
“那么如果你愿意在场的话就完全能够见到特雷威先生了!”
她暗暗高兴地答应着,然后睡觉去了,心里想着他。
次日早上丈夫对她说:“我一直在想你说的话,埃尔:我经常出门,把你留下,让你感到不很开心。也许是这样。今天没啥海浪,我想带你和我一起去坐游艇。”
埃拉面对这样一件他主动提出的事第一次感到不乐意。不过她暂时答应了。眼看出发的时间临近,她便去作准备。她站在那儿沉思,渴望见到自己现在显然已爱上的诗人,这种渴望压倒了其它一切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