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枝唯唯应是,随观山走了。
谢蘅芜收回目光,回到帐中。
萧言舟正在看崔鹤查呈上来的消息。
因为前阵子忙着瘟疫的事情,对南梁在忙乱什么,崔鹤并没有多加关注,昨日经萧言舟一提,他立刻着人查探。
这一查便发现,现在留在边关的南梁兵马,远少于他们以为的数量。
想到梁帝病重的消息,似乎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若非现在他们被瘟疫绊住了脚,这当真是一个大举南下进攻的好时机。
于是解决疫病的事情便更加要紧。
不单要在崔太后之前寻出方子,更得在南梁夺嫡之争结束前找出来。
否则等新帝即位,主动权便在他们手中了。
萧言舟将纸烧了,又想拨弄手指上的玉戒,又摸了个空。
谢蘅芜便站在他边上,自然也看见了那些消息。
她想起萧言舟曾与她说过一嘴,昌平侯投靠了三皇子的事情。
投名状……便是兵马。
如今南梁边关减少的那些人,是否就到了昌平侯手里?
边关兵马减少,这消息显然是南梁不愿让北姜知道的;又偏偏巧合的,这里出现了瘟疫,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想来萧言舟会亲临此地的事情出乎意料,但也并非没有好处。因他离京,京中对崔氏的掣肘便大大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