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好几日地写稿和翻译总算告一段落,久违地看了一部电影,全身松弛. 视野内全是河水,要把城市的景象覆盖,公路、天台、电话亭、餐厅,夜晚的街道,全是荡漾的波纹,游荡其中的青年,将状态隐藏在肯德基的夜班兼职中,暗恋有如水中的浮草,家庭则是沉没了的沉默. 我想起林强还是歌手时的台北,我想起不同于电影里的孤僻往事,想起天气的重要性,想起曾经看侯孝贤的处境,一切都是不可以留下来的,这是令人无奈的事,所以他们在海边坐着发呆的一幕才如此动人,说的话朴素简单,却是全宇宙都无法释开的一个迷,我们提问,我们趴在栏杆上,我们抽烟,我们做了一些事,然后有人消失,我们也消失,在彼此的生活中失去联系,亲. 如果说上部停留在对疾病本身的探讨和阐释,下部便以宗教为注脚,上帝与爱人的类比成为疾病的一体两面(上帝抛弃天使和人类,爱人抛弃疾病和爱情,皆隐含末日意味),疾病的意义空间向“意义”本身扩张,宗教的先进(倡导死亡)与保守(提倡没有死亡的世界)并存,爱情的嗅觉(身体分子化)与味觉(皮肤液体化)并存. 从爱情谈及宗教(或曰反之),天使成为传播中介,千禧年后的混沌成为“重建”世界秩序的契机,而更为重要的则是对人类关系(个体/群体)的修复,当作为先知的凡人将私爱升华至博爱,选择尘世疾病和痛苦,选择成为“感受”的载体,选择成为“世界公民”,宗教学(或被戏谑地称为天使学)意义对人类来说还剩下多少——或许比“上帝已死”的论断更觉残冷,但是“疾病带走了我们很多人,. 世界只会向前发展,我们都将成为公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