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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走在街上,顾景之深深地吸了口气。
长街上行人匆匆,贩夫走卒络绎不绝,到处都是叫卖声,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比之前世的大街小巷,车、马、行人、信件……都慢!
这样的时代。
有的人一次离别,兴许一生难以再相见。
有的人第一次相见,也许也会是最后一次相见!
京城外的长亭,虽无上一世灞桥的风光,可这二十年来,有着无数的友人在此喝下践行酒。
陈宝年的践行酒,略显的寒酸。
除他之外,就两个同年好友为他送别,三人站在长亭叙话。
“陈兄,此去西北之地,还望一路珍重,你我好友他日必定能再相见!”
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端着一杯酒,像是安慰又像是祝愿。
身旁另一人也一样,郑重的点点头:“陈兄,宁州没什么不好,起码兄已然得了官职,不同我和齐云兄,也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是啊!”
被称作齐云的年轻人幽幽一叹:“我与祝兄无有显贵家世,却不知何日才能下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