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恩师赵相早就来信要学生留意天师会否亲来,天师既然下降,怎么还住在客栈里!请移至府衙,学生也好朝夕侍奉。”汪藻恭敬万分,口口声声学生,让李宏和楚雄简直浑身不自在。
诸多各式目光正若有若无的朝大厅里窥探,见此场面,李宏觉得确实还是移居府衙比较方便。
正好楚曦沐浴更衣已毕,也不需收拾什么,三人跟着汪藻前往知府衙门。
后衙花厅,李宏细细问了朝局,知道没什么不妥。只是汪藻却叹道:“恩师这几年操劳国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几次三番来信提到楚宏子天师,言辞之中甚是想念。如果天师有空,还请上临安看看他老人家。学生怕只怕,他老人家时日无多啊!”
李宏心里一震。一直跟赵鼎有书信来往,他的信里半分没提到他自己,说的都是朝廷之事,提到自己的时候总是淡淡一句——一切安好。原来他的身体竟然每况愈下。想来定是操劳太过的缘故。
他已经六十了,身体本来就一直不好,到了这个地步,完全是靠精神和信念在维持。多年宦海浮沉,赵鼎肯定心里有数,到了这个位置已是人臣极顶,他只想在有生之年多干几件有利国家的实事。哪怕自己去信劝他少操劳多休息,恐怕他还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