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是个闷葫芦。
但刑烨堂不是。
刑烨堂有什么就会说什么,情绪好看明白到极点。
他不明白,为什么阮竹明明知道他生气,还要说那种话,明明知道他生气了,为什么不给他打个电话。
刑烨堂在和阮竹沟通。
可是沟通无效。
俩人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
阮竹想什么,不说,不喜欢什么,不说,喜欢什么,也不说。
就是这样,沉默的冷处理。
刑烨堂知道问不出答案了,换一句:“你说的是真的吗?”
阮竹垂在桌面下的手指抠弄指甲缝,“什么?”
“你在研究所门口,说不喜欢我腻着你,喜欢过的夫妻生活是有彼此的空间,互不打扰,是真的还是假的?”
阮竹头轻轻的朝下又垂了垂,却点了头。
刑烨堂跟着点点头,起身去卧室把本子丢在阮竹面前,“你答应要和我一起布置卧室,答应了和我一起种花搭秋千,和我一起整理我们的衣帽间,还答应了跟我回家,答应了和我一起举行我们家的暖房,通通都爽约了,还有……”
刑烨堂说:“我发烧了,自己去的医院,你没发现,后来半夜又烧起来一次,你还是没发现,咱俩结婚五个半月,你欠了我二十七次。”
阮竹怔住:“你发烧……”
刑烨堂打断,拉过本子,大笔一划,划成一个正:“我不用你还我二十七次,只让你还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