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稚子知道是虞欢帮了他们,弯着眼眸唤她姐姐,声音脆生生的。
虞欢笑眯眯问他:“谁带你们来的呀。”
边境至此路途遥远,他们自然是在人带领之下齐心协力来了这处,而且这带领他们的人,必然精通地势,在他们心中极有威望。
“是北墨哥哥。”那稚子指了指靠在窗边喝茶的男人,破旧白衣,随意靠着窗。
那双手骨节修长,右颊上有道细小的疤痕,像是察觉到虞欢的视线,他回头,没笑,眼眸里带了些冷意。
虞欢强压住心中惊叹,前世,端朝有一悍匪,盘踞山脉自立门户,劫富济贫深得百姓之心,却被鸿德帝一声令下歼灭,耗费朝廷数千将士杀上北山,火烧整座山头 。
歼灭了那位赫赫有名的侠盗,北墨君。
此时,这位侠盗正端坐在她不远处,瞧见她,难得有一两分局促,虞欢笑了,此人倘若做军,携万千难民,胜过作匪千万遭。
“你是北墨吗?”她落座,衣衫不甚碰到红烛,一两滴红蜡落在她手背,微微灼烧的痛感。
“是,为什么帮我们。”他与她对视,眼眸深邃,没什么情愫,淡的过分,瞧她也是娇小姐的模样,可这些权贵食的用的皆是民脂民膏 。
他不信上京这样浑浊的染坊里头会有一心为善的贵门中人。
虞欢擦了擦那红蜡,粘在肌肤上头,她指尖一点点剥下,慢条斯理,碎发微微扬起,黑衣衬的她人肤白更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