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岫泽神色郑重道:“卑职知道,且已查出些眉目,前些日子院长忙于一署公务以及西郊大营练兵,故而卑职未曾禀告,本意是都查清了,再一并告知于院长。”
陆沉端起茶盏,吹开浮叶,问道:“说说看。”
顾岫泽说道:“现下满朝皆对院长您私底下议论纷纷,说院长您权柄太重,恐有祸乱大齐之患,不过这股风是从哪里突然吹起来的,卑职还未查清楚,但卑职可以肯定,眼下这局面,必然有幕后黑手在背后推波助澜,否则绝难愈演愈烈,乃至于几乎满朝皆对院长您颇有微词。”
陆沉“哈”地冷笑一声,起身道:“不管是谁,想要扳倒我,怕是痴心妄想!”
顾岫泽愤愤道:“院长您为大齐肝脑涂地,如今凭功愈发受陛下倚重,却惹得人红眼嫉妒,卑职就不信,满朝都瞎了眼,任人牵着鼻子走。”
陆沉淡然道:“岫泽,你要知道,有些事是不论对错的,站得越高,就越会有人想将你拽下来,踩在脚下。本侯的风头太盛了,放眼大齐朝堂,无人能出我其右,惹得一些人嫉妒,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我身处于督监院院长这个位置,虽然素来与人为善,轻易不对百官挥动屠刀,可百官却未必领我这个情。我不挥刀,在他们看来,这刀却仍有落下去的风险,只有将我这个执刀人踩下去,他们方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所以,不管事实真的是我权柄太重也好,有祸乱大齐之患也罢,一旦掀起这阵风,百官多半会随波逐流,意欲合力将我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