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见无人答话,其中一道白衣便言语不善起来了。
“柳兄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私塾内,中年人讥讽一笑。
好炼气士,有求于人,求得还是别人性命攸关之物,怎的像是我柳眠欠你们似的?
“我是好酒之人,敬酒也吃,罚酒也吃,酒呢?拿来!”
白衣青年眉头紧锁,几乎同时开口:“谁人言语?”
刘景浊早在几十里外,不过飞剑清池是留在此地的。
等那两道白衣说完话,飞剑清池凭空出现,分化做数百道剑影,就悬在两人头顶。
几十里外的山路上,刘景浊淡然开口:“念你们修行不易,就此离去,我饶你们不死。顺便告诉你们,你们两座山头儿,最好每日烧香拜神,乞求小镇风调雨顺,柳树年年都在。或许是几十年,或许是几年,待我重返此地,若是瞧不见这老柳,你们两座山头儿也就没有存在必要了。”
放狠话,谁不会?再者说,有时候与其跟人讲道理,倒不如亮出拳头。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硬拳头一亮,乖乖服软。
但刘景浊自己也知道,悬剑头顶,一时之计而已。
两道白衣齐齐抱拳,自打方才飞剑亮出,一股子凉意早已从脚后跟透到了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