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安坐在衙门里便是,真有人敢大闹起来,自有卫指挥使司前去料理。”吴怀敏一边拿茶盖轻轻刮着茶沫,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齐铭闻言彻底放心下来。
“是下官愚昧无知了,比不得大人这般沉着英明。”
他起身行礼道:“既是如此,下官便不叨扰大人了。”
吴怀敏命人送客。
“对了,还有一事……下官需禀明大人。”临走前,齐铭忽然说道。
吴怀敏示意他说。
齐铭搓着手,略有些不安地道:“与先前那个从京城来的监生有关……那日他家中来人替其收敛尸身,可刚认了尸,人忽然就不见了,还、还掳走了下官身边的师爷,下官命人全力搜找,可至今都没有消息。”
他本不打算与吴怀敏说,唯恐被斥责办事不力,可接连几日下来皆找不到人,他还是不敢再继续瞒下去了。
吴怀敏眼神变了变,语气却如常:“无妨,此事本官自会命人留意。”
没有想象中的怪罪,齐铭如获大赦,这才施礼离去。
看着齐铭离去的背影,吴怀敏眼神冰冷,犹如在看待一个死人。
此时,吴府幕僚从内室走了出来。
“事情进展得如何了?”吴怀敏问。
“回大人,一切已安排妥当,人也都派出去了。”幕僚先生语气笃定地道:“四下早已躁动不止,最迟过了明日,定能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