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头就满意二儿子这一点,过日子有心气儿,再苦再累也不叫。能受的受,不能受的缓缓气儿,还接着受。
看他面上疲惫,就叹口气说,“你自己即然知道,干啥还那么拼命的干?别为了这几个钱儿,落下后症。”
沈老二忙应承,又叫陆氏说,“正好今儿得了钱,分家后,爹也少有在咱们家吃饭的,你去拿了那钱打些酒吧。”说着,他朝老沈头笑说,“反正这力气卖了还有,不差今儿这个数。”
陆氏应了一声,就要去张罗。
老沈头忙摆手叫住她,“不年不节的吃啥酒?就是那力气卖了还有,他还总得再卖一回呢。快省着些吧。”
陆氏也是真心留他吃饭,他只是一味的不肯应承,拗不过他,这才作罢了。
老沈头又和沈老二说了些家常话,这才说起来意,“老二啊,你这做粉条子的手艺,教教你余下的两个兄弟咋样啊?”
沈老二没想过这个,听了这话就是一怔,但他反应得也快,就问老沈头,“咋,大哥他们想学?”
老沈头想着有马氏的事儿,老二肯定恼着老大一家。便说,“这是我的意思。我是想着,你们兄弟都能靠着这个挣些钱,日子都好过,我心里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