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一听皇上要移走慕东陵,吓得几乎变了脸色。父皇陵寝有损他心中不安,而母亲的陵寝再遭迁徙之灾更让他心中愧疚,他双膝跪下恳求说:“皇上不能这样,对父皇陵寝出现的不幸我奕也心中不安,但绝不是因为慕东陵的缘故才出现如今的异常现象。慕东陵虽在慕陵东边,距慕陵尚远,决不会影响慕陵的风水,更不会对慕陵造成任何地理的损害,请皇上明察。”
“奕,朕问你,慕陵建成多年没有出现任何异样,自从慕东陵修建后尚不足两年,慕陵就发生了这匪夷难测的不祥征兆,这做何解释?”
“这——”
奕一时无话可说,他哭了,许久才仰起头哭诉说:“皇上,不看在臣的面上,不讲手足之情,也看在康慈皇太后当年对皇上的关怀与爱护的情分上,让她在九泉之下安息吧。皇上,臣斗胆讲一句不该讲的话,如果不是康慈皇太后皇上怎会有今天?”
“奕,你好大的胆子!”咸丰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奕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触动了皇上心中的隐痛,说心里话,如果不是皇上提出要移走母亲的陵墓,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出那让皇上生气的话。但他顾不了许多,如果自己连母亲的坟墓也保不住,活在世上还有什么脸面。皇上说得轻巧,移走坟墓这无异于让母亲曝棺剖尸,他才拼着一死说出那句混账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