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乎乎的气息喷吐在宋蝉衣耳畔,令她整个人为之一抖。
她使劲儿挣开魏化雨,从来骄傲矜贵的姑娘,在此刻如同见了鬼似的惊恐,转身就快速冲进了屋子里。
还不忘重重掩上屋门!
魏化雨站在廊下,轻笑几声后,眼底皆是戾气。
而一门之隔的屋内,宋蝉衣靠在门上,情绪更是几度起伏。
她伸手轻抚过胸口,轻声道:“宋蝉衣啊宋蝉衣,你要记住,你的目标从来只有一个。魏化雨那种男人,配不上你。”
她这样劝慰自己。
……
大漠连天,戈壁上一望无际都是沙海。
鳐鳐发誓,这两个月,绝对是她此生里最苦的一段岁月。
每日里不仅没有热水沐身洗浴,有时候连着三天找不到水源,连喝水都极为奢侈。
更遑论饥饱。
此刻两人衣衫狼狈,正灰头土脸地行走在戈壁之中。
白鸟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抬手指向一个方向:“再走一天,就能离开这里。等到了外面,雇马车前往燕京,也不过是一天一夜的功夫。”
鳐鳐看他一眼,伸手拿了囊袋,迫不及待地把水往嘴里倾倒。
“给我留些。”
白鸟喊了声。
可水囊中统共也只剩下几口水。
他接过水囊,试着去喝时,半滴都不曾剩下。
他望向身后的姑娘,只见她面色发白,眼神几近涣散,迈步行走只是依靠身体本能的反应。
她已临近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