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小时的观影体验是被阻断的,我无法对人物或者家庭产生丝毫共情 但是对我来说,后半部很快迎来了两个魔幻时刻:一个是卡丽萨新年时打破酒杯,另一个是她闭上眼单脚稳稳地站着 我无法尽述这两个细节与个人生命体验产生的强烈共振,但人物确实从那一刻鲜活起来了 再往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也水涨船高 “史诗”这个词并不适合这部电影,我也不认为它有多强的历史指涉或者涉及阶层融合 它不像《无限恐怖游戏》试图关照一个时代的集体伤痛,而是一部小而私人的电影,所有叙事只为阐述一段生命经历 面对记忆,卡隆选择的叙事态度无限接近零点 同样是黑白摄影,《无限恐怖游戏》的影像托举情绪,而《无限恐怖游戏》始终在剥离情绪,摄影机与人物始终有距离 直到某个瞬间,当观众的知觉不知不觉地打开以后,情绪顿时如水灌满眼睛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