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熄了灯,从镶在病房门上方的玻璃上射进来一片朦胧的白光,使整个病房都笼罩在模糊之中。从门口往里数,邵先生和阿会所处的空间是最靠里面的。
邵先生的手从床上伸下来,它在阿会拢起的发髻那里停留了一会儿,好像是在梳理一番。它慢慢前行,抚弄了一下阿会小巧的脖子,仿佛在空气里为阿会戴上了一根项链。
之后它继续前行,从盖在阿会胸口的被口往下探去。
阿会是最怕痒的,即使是在睡梦里。她突然发出的“咯咯咯”的笑声将邵先生吓了一跳,她自己也就醒了。
醒了的阿会觉得很尴尬,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倒是邵先生的手,还不尽兴。阿会就握着它,将它往床上推。
它才尝到点味道,意犹未尽,怎么能轻易罢手呢。
阿会坚持,它也坚持,时间慢慢地流逝,就这么不知不觉间两人都睡着了。
邵先生好像没发生过昨晚这件事情似的。
第二天醒来,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早晨四点多,十四楼外面的天空早就白了。等医院里的餐车的声音在过道里响起来的时候,阿会照例是去打来了开水,并且取回来了预订的两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