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轻轻一叹:“说出来也真是可悲,官妓岂是寻常人可当的?都是家里的长辈犯了大罪,遭连累的家属女眷罢了;
我爹十五年前便是工部员外郎,因修缮大运河时偷工减料,抵不住洪水冲击决了堤,导致洪涝大半个淮南,皇帝龙颜大怒,将我爹砍了脑袋,七岁的我也被送进了教坊司;
时至今日,我都难以明白,像我爹那种老实巴交之人,怎可能会干出偷工减料之事?”
她摇头苦笑了声,“也许他的老实是装的,也许他被人当成了替罪羊,可都过去十五年了,即便平反昭雪又能如何?”
她转过身来望向宋澈,阴霾与悲伤顿扫而空,露出个灿烂的微笑:“不过好在我爹有几名旧友,其中官儿最大的当属户部侍郎刘贤知,若不是我爹当时扛下了这重罪,他也不可能有今日成就,我想光凭这救命之恩,换取一幅构造地图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