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怎么了?”侯国安眼睛一瞪,反问道,“记者有特权了?”
“那倒不是,关键是现在顺宁是敏感时期,”苏镜说道,“现在我们派人去上海抓记者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如果这时候再去抓一个记者来审问的话,我怕流言飞语。”
侯国安正为这事闹心呢,听苏镜这么一说不免火大了:“怕他娘的流言飞语,我们警方办案难道还怕别人指指点点?”
“话不是这么说,”苏镜说道,“如果把刘春阳抓了,知道的人说是我们在调查记者遇害的案子,不知道的人也许会以为这事跟血铅事件也有关系,甚至可能有人会故意把这事跟血铅事件往一起扯。”
听苏镜这么一说,侯国安也觉得这事难办,皱眉想了半天,最后却问苏镜:“你说该怎么办?”
皮球被踢回来了,苏镜哭笑不得,只得说道:“我也是无计可施啊。”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
苏镜确实没有其他办法了,但他毕竟不是笨人,此时如果坦诚相告无异于给领导添堵,于是说道:“我再想想看。”
侯国安也是如释重负,但是面子上依然很淡定,说道:“这就对了嘛,我相信你肯定会找到办法的。”
离开侯局长的办公室,苏镜的脑袋越来越大。如果刘春阳不是记者不是何旋的同事,如果顺宁现在没有陷在血铅事件中,他早就把他带进审讯室好好问一番了。虽说现在不准刑讯逼供了,但是人在审讯室里的精神状态和在会议室里是完全不同的。也许,把刘春阳关进审讯室,他就全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