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前日东阳入宫,她私下告诉我,舅舅和高家子侄早已在暗中筹备丧事,只是怕惊扰了父皇养病,就没向宫里报上来。”
高士廉之子高履行娶了李世民庶出之女东阳公主,与李治先通了声气。
“难为他们这么体恤朕。”李世民闭目叹息。
“但论情论理,朕都该亲往吊祭。”
李治又道:“想来或许是数九天寒,时气不佳,尤其暮年老人最难熬过这隆冬时节,连英公也没能参加郊祀……”
“什么?”李世民猛然睁开双眼,“李世勣也病了?”
“儿臣听他儿子李震上奏,他日前遽然抱病,身上忽冷忽热,神志时疯时癫……”
李治被李世民过激的反应给唬住了,只得老实道:“不知是害的什么病症,说起来怪异得很。”
“哼!恐怕这病是装出来的!”李世民还没有神志不清,根本不相信——
李世勣身强体壮,上战场冲锋陷阵尚且是好手,怎么会突然病重?
恐怕是托孤之重让他尚心有疑忌,犹豫不决吧?
更甚至于又想要金蝉脱壳,推卸责任?
如果真是这样出尔反尔,欺君惘上,那可就罪不可赦了!
“对了,李震还呈给儿臣一副药方,说是京中名医给他老父亲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