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到乡里最快的牛也要走一个多钟头,再赶车到县里,那还有命在吗?”蒋延安又查看了下伤口,“必须赶紧,止血带效果不大。”
可不是,刚才眼睁睁止住的血流又开始加大。高远富脱下来给白黎绑伤口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浸得变了色,还有血滴从衣服边缘落在田里。
“不行,我不会缝,我那里也没工具。再说了,这缝针必须得打麻药。”老杨也上前看了下白黎的伤势,脸都变了色:“这姑娘……这姑娘怕是活不了了。”
“不,我不想死……”白黎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大的蠢事。她是想偷懒来着,但只是想弄个小伤口把秋收给歇过去,没料到弄得这么严重。
“蒋延安,你会缝针吗?”沐红玉拨开人群走了进去,毕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我……我看我爸给人缝过,我也在小兔子身上试过。”蒋延安手有些颤抖,但目光越来越坚定,“只要止住她的血流,我会缝。”
“谁赶紧回家拿针线过来,杨大爷帮我采几朵闹羊花,朱敏你取水来准备给白黎清洗伤口。”沐红玉取代了老杨的位置,将盖在白黎身上已经被鲜血浸透的衣服掀开,伸出手指在白黎大腿、腰间几个穴位上揉按,血流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
老杨这才回神,“嗷,好!”
刘继宗也一挥手:“小飞,你赶紧地跑一趟,你刘大婆随身就带着针线,人应该就在大队部晒坝里。”